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宛城士兵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雀跃声,隔在两军中间的那一扇门,缓缓倒塌。
“冲啊。”本来有些被阻的声势,再一次猛涨而上。兵卒高举刀剑,如潮水蝗虫般涌了进去。
这倒塌不是一扇门,而是羽林军脆弱的心里底线,虽然他们装备精良,又号称天下精锐,但士气先后遭到何晨与黄忠的双重打击,开始变的低迷。
一旦没有间隔,宛城精挑出来的死士,便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。断了一只手,就用另一只手战斗。腿脚不能动,跪着也要报住敌人同归于尽。没有兵器了,就用拳打,用脚踢,甚至用牙齿咬;那怕士兵身中数刀躺在血泊中,也拼命使出最后一丝力量,抱住敌人的双脚,阻止他们灵活闪避,只到被杀死,这才安详的合上双眼。
羽林军彻底蒙了。
硬的怕横的,横的怕愣的,愣的怕不要命的。这些养尊处优的军爷们,哪里见过这种疯狂的架式,个个像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般,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。直被杀的节节后退。
“挡我者死。”
又一声在杂吵混乱战场中暴冲而起,所有士兵惯姓的回头一看。
这一看,却把羽林军最后一丝勇气完全踏入深渊。